安徒生童话

今夏微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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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喜欢自然,因为他从来不对我们评头论足。——尼采

夏至的清晨,阳光燎醒了我童话般的梦。我看着床头的日子,对着阳光,对着光阴,说了一句“夏至,你好!”女儿依然在酣睡之中,母亲的电话已经来了,说中午吃饺子。

夏至,村里是有庙会的。庙会的中心是村口的奶奶庙。庙已经被光阴销蚀的无踪无影,但是一年一度的奶奶庙会依旧安安稳稳的端坐在岁月的这段光阴里。唱大戏,摆摊子,捏唐人,糖炒栗子……所有的营生一如往昔。不过是少了一些过往的韵致。至于这韵致的减少是我记忆的错误还是岁月的遗失,我不得而知。我是不喜欢深究的人。用教育家的观点来说,我的思维是脉冲式的,而不是连续式的。所以我只要知道“是什么”就停止行动的人。至于“为什么”我从不深究。

天文学上说,“斗指东南,维为立夏,万物至此皆长大,故名立夏也。”立夏后气温明显升高,炎暑将临,雷雨增多,农作物进入生长旺季。曾经,我喜欢夏天,因为我喜欢那句“生如夏花”。如今,我喜欢夏天,因为我喜欢那生命深处的勃发。那是一种不管不顾、自然而然的告白。且这种告白,因为自身的特质远离了所有的评头论足。总是让我想起尼采的那句话“我们喜欢自然,因为他们从来不对我们评头论足。”

我在青春的藤椅上用颓废的眼光,听闻阳光的脚步。我听到了铁戈金马,也听到了呢哝软语,然后是无尽的安静。我甚至听到了来自另一个次元的歌声,是大昭寺转经筒的舞曲。这种感觉,一点点的扩散,渐渐地弥漫了整个斗室,是一种俗尘里宗教的清凉。我看到了花开,看到了少女的奔跑,还有林间的歌唱。我在那轻灵的身影上看到了未来的孤独与寂寞。那种寂寞有灰押的生硬,也有羽尘的轻薄。再后来呢?就是一盏茶的清冷。我想到了理想,宗教,还有信仰。人是需要阪依的,要么是理想,要么是宗教,要么是信仰,总得有一样成为心中天地的支柱。有阪依,才有补天的力量和勇气。

那个经常光顾我窗台的麻雀又来了,叽叽喳喳的啄食着我前夜放在窗台上的小米。小眼珠子滴溜溜的,像极了黑宝石。我竟然不由得笑出了声。因为我想起学校走廊里的那盏吸顶灯。去年夏天,好几盏吸顶灯都成了麻雀的家。儿时,麻雀的家在房檐儿下,椽子缝里,钻进去,就是一个暖暖的窝。如今,麻雀的家可就丰富了。空调挂机,高度和椽子缝差不多,只是需要更多的干草。

楼下的小女孩坐在石阶上玩着翻绳子的游戏。一条红头绳在两双细细的小手间舞动。每一场变换都有自己的名字。一条绳子编织了一世的花好月圆。

我鱼缸里了那个被我唤做林可的金鱼已经亡故了好些日子了。空空的鱼缸,安静的水。

女儿已经装扮妥当,“妈,什么时候去姥姥那?”……

今夏微暖,各色生灵在自己的生命里恢复了最初的简单。

我想对尼采说,任何评头论足都不可怕,只要我们自然而然的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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