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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说《西游记》(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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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织女的母亲是何人?

陈宣章 陈珑玥

每年腊月廿五,玉皇要亲自下界巡视,依据众生道俗的善恶良莠来赏善罚恶。正月初九为玉皇圣诞,俗称“玉皇会”。玉皇在其诞辰日下午回鸾返回天宫。

有一年,玉皇来到松江乌泥泾,发现当地民女黄嫦娥与月宫嫦娥长得一模一样。后来生了女儿黄四娘。黄,随母姓;四,排在玉龙三太子后面;娘,女孩也。因兵荒马乱、瘟疫流行,黄嫦娥临死时告诉黄四娘:你父亲在西天,只留下一枚随身玉佩。

黄四娘隐姓埋名,一路流落到海南崖州。路上生一女,因为生父不明,就叫黄小丫。黄四娘曾用名黄小姑、黄巧姑、黄母、黄婆、黄婆婆等。来到崖州后嫁给了宋五爹,改称宋五嫂。后来黄小丫失踪,宋五爹病故,誓不再嫁,便出家到城西二里的广度寺当道姑,又名黄道囝、黄道姑、黄道婆。王逢的《梧溪集》写到:“前闻黄四娘,后称宋五嫂;道婆异流辈,不肯崖州老。”至今,三亚崖城广度寺有座迎望塔,又称黄道婆塔。

在崖州,黄四娘居住和生活在从中原内地迁来的汉族移民中间,尤其与福建汉族居民较为密切;因此,她在崖州主要是向当时棉纺织技术处于优先地位的福建汉族移民学习,当然也吸收了其他地方的一些先进技术。黄四娘经历坎坷、勤劳爱民、意志顽强、富有革新精神。她学习传统的丝麻纺织技术和新兴的棉纺织技术,同时借鉴越南、高丽、波斯等国家和当地黎族的纺织技术,融国内外先进的棉纺织技术于一身,并改革纺织工具,成为棉纺织技术革新家。这也符合仙与人→特殊人的权威研究论断。

因为“不肯崖州老”,她返回松江乌泥泾,传授纺织技术。黄四娘的成果其实是和女儿黄小丫一起搞的。而且,在纺织技术操作上黄小丫更胜一筹,故大家都叫她织女。织女的名声比黄四娘传得更远。

黄小丫为什么失踪?

以前,天上只有白云。玉帝命顺风耳、千里眼寻找织彩锦高手,又派太上老君调查织女的身世,意外发现黄四娘传给织女的玉佩上竟有玉帝名号,是玉帝原来随身所带。正好黄四娘嫁给宋五爹,玉帝就命太上老君秘密领走了织女。

织女上天后,自告奋勇织彩锦,用一种神奇的丝在织布机上织出层层叠叠的美丽云彩,随着时间和季节的不同而变幻它们的颜色。本来西王母想整治织女。因织女有用处,就相安无事。谁知织女随众仙女去碧莲池洗澡,被牛郎抱走仙衣,留在凡间。西王母发现云色变白,追查后勃然大怒,马上亲自带领天兵天将捉织女回天庭问罪。织女对牛郎的坚贞爱情和对子女的日夜思念,以拒绝织彩锦抗拒,迫使西王母同意每年一次鹊桥相会。

为什么许多人把织女和七仙女混为一谈呢?这与《西游记》有关,又与《西游记》无关。《西游记》中只写了七位仙女穿七种颜色的衣服。而民间传说:“这一天,老牛突然开口说话了,它对牛郎说:“牛郎,今天你去碧莲池一趟,那儿有些仙女在洗澡,你把那件红色的仙衣藏起来,穿红仙衣的仙女就会成为你的妻子。”于是,有人就认为:织女就是七位仙女中的红衣仙衣。

更有东晋干宝《搜神记》卷1说:“汉董永,千乘人。少偏孤,与父居。肆力田亩,鹿车载自随。父亡,无以葬,乃自卖为奴,以供丧事。”董永上工路上遇一女子,要与他成亲。董永推脱不了,便一同来到主人家。妇人“能织”,“一旬织缣百匹”,帮董永偿清债务后,便与之告别了。临行时,她向董永交底:“我,天之织女也,缘君至孝,上帝令我助君偿债尔。”敦煌残卷《董永变文》说:“阿耨池边澡浴来,先于树下隐潜藏。三个女人同作伴,奔波直至水边旁。脱却天衣便入水,中心抱取紫衣裳。此者便是董仲母,此时纵见小儿郎。”这儿仙女仅三个,董永的儿子叫董仲,其母是穿紫衣的。《清平山堂话本》《董永遇仙传》中说:董永的儿子董仲舒为了寻母,道士严君平指点道:“难得这般孝心。我与你说,可到七月七日,你母亲同众仙女下凡太白山中采药,那第七位穿黄的便是。”

所以,搞就搞在衣服颜色。难道穿彩色衣服的仙女就一定是七位仙女之一?荒唐!

七位仙女是玉帝女儿,而《史记》说得很清楚:织女是玉帝的天孙。织女的丈夫是牛郎,而七仙女的丈夫是董永。至于董永是在上工路上遇到七仙女,还是池边澡浴抱衣,还是儿子董仲舒在太白山中采药找母,都无关紧要。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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