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言诗

开在灵魂路上的诗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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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晓榕老师的书是在一个下午,那时我的灵魂正在“低吟”:我遇到了一些事情。不过一看到书,却不觉莞尔——这是来自远方的温暖,也是同行者的问候。虽然与晓榕老师不曾谋面,却感觉一样亲切纯真美好——这份感觉,我喜欢。

我是在一个阳光饱满的上午,摊开这本诗集细细地和她对话的。读着读着,心里慢慢地升起一种暖意,心情渐渐像浸在沸水中的茶,舒展起来。

我想不到诗集里的一些句子会让我投入,回到自己真实的生活的记忆里去:

“一个人顺着弯弯曲曲的山路走/每隔十几米/就有一盏橘黄色灯在前面带路/像一轮轮圆月/不断迎过来,又不断被我放在身后/灯光到处,细细水泥路微微发亮/山上的树木暗暗发绿/雾气重重,夏虫啾啾/偶尔有上山的人擦肩而过/… …我们手拉手/总是走向前面那盏灯/不怕黑,不怕走失,不怕/没有出路”(《顺着路灯走》)——你看,诗中,我们所要等的或随行的灵魂不是悬浮在空中的,而是相伴于生活中,是在我们的左右的;不是缥缈不可捉摸的而是可以触摸的和感觉的。她这样近,近得使读者与诗人即使没有相同的路程却有相同的感受和热情。这首诗,真的让我想起了家乡的山路,甚或夜中的山路和太多。但是,不同的,在那段路上,诗人的“路程”带着一颗诗心来行走和领略,仿佛一朵淡雅的小花盛开在那里,散发着清香,吐露着心语,静静地开,也自然地开。所以,也就是在读着这样的句子的时候,我在心里不自觉地想到,这诗集,这一首首诗,这种生活与等待,分明就是那——开在灵魂路上的诗花。

读歌词写歌词久了,常常喜欢用词的视角来体会诗——喜欢晓榕老师的诗,因为她明白晓畅,澄净明朗。让人一读就懂却又不乏诗意和韵味。或者说,她不让我费脑筋细思量地去猜。她就像拉家常,面对老友互相谈心一样——这样的距离很近:她亲切、坦然、舒服。这也许正应和了晓榕老师的诗集的名字——等等我们的灵魂。是的,这就是和灵魂的对话。诗里的每一句,都来自心灵深处,发出来的也是这样真挚、深刻,像溪水那样清澈灵透。这时,你会明白,诗在晓榕老师这里,是一种对白,是一种交流,一种“与自己内心相处,很美好的事情”(自序)。这样的诗,对于我们而言,是有益的。

从生活到思考,从亲情到友情爱情,甚至到一些细小的花草,点点滴滴都像雨滴落到花瓣上,温润了诗人的心和诗句,我们欣赏着、分享着、感受着、也赞叹着、喜欢着。尤其,读到《七月十五》我会感动,诗里那么平实的语言,却那么真的真情,那么深切的思念:“有人说/在黄草纸上给你写几个字/到十字路口烧了,再烧上一摞黄草纸/你就能收到信和钱/父亲,除夕那天我们这样做了/那一刻风很大,我知道是你来了… …钱不多不知您花完没有……在那边,你可以在秋老虎天气里/放心到街上买几只小甜瓜……”这样的诗句读来让人哽咽:她写得这样“真”,除了真,还是真。

很真诚地感谢晓榕老师,她的真诚感染了我。真正地感染了我,让我这个喜爱深山的歌者,打破不太好写书评的习惯,也洋洋洒洒地叙来。

最后,让我们在这首《流动的阳光》(节选)中,和着我们的灵魂一同慢慢地行走:

而 流水可以回头

阳光可以回头

时光不会回头

徜徉在不会回头的时光河流里

每天,每天 我抚摸流动的阳光

来感受时光每一分每一秒的

一次性 美好馈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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