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诗

我看肖君的三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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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君,你寄给我的三篇小说,我认真看了,透过文字,我看到了一个目光笃定的在文学道路上坚持不懈的跋涉者。

我想说的是,在这个娱乐至死的年代,能够静心读书的人已越来越少。那么,能坐下来写点东西、搞点创作的人,恐怕就更少了。

我觉得,不论何种文体,要想准确驾驭,生活的阅历和知识的积累,二者缺一不可。我觉得你的小说,是有生活的,这说明,你是热爱生活的,你看待生活的眼光有自己的独到之处,尽管命运或者生活对你不那么公平。

所以,我看到了你小说中塑造的具有谐音意义的杯聚湖、凤凰屯、良岗中学,看了这些地名,很容易引发我的联想,我觉得这样的地名就在我身边,我很熟悉。从这一点上,可以看出,你已掌握了小说写作的技巧,即小说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

当历史成为往事,能将往事沉淀下来并升华为文字的人,本来就令我们敬佩。

无疑,褒扬真善美,鞭挞假恶丑,是文学作品的重要主题之一,它可以揭露社会中的丑恶面、黑暗面。但是,如何揭露,用什么样的方式方法揭露,却是一门学问。当我们对某种社会现象不满时,我们可以直言不讳地谩骂,也可以从某个侧面、某个角度含沙射影,指桑骂槐。究竟哪种方法好,明眼人应该不言自明。

我觉得,你的小说《凤兮,凤兮》中,对医患关系描写得有些残酷、有些露骨,现实生活中,这样的作品很可能会招来这样那样的说法。所以,当某位编辑看到这样的稿件,他或许会说,小说写得不错,就是不能发表。文字一旦公开发表,就长了翅膀,它的价值就有了提升,它成了社会的东西,它要接受来自方方面面的评判。能够被多数人或者绝大多数人接受的作品,恐怕就是好作品了,就可以传之于世了。

小说《家庭会议》之中,同样存在这样一个问题。从贾经理到贾父、再到最后的假父,小说中的人物对话和矛盾冲突都可以,就是对赡养老人、父子关系揭露得过于赤裸,效果类似讽刺漫画,我觉得这篇文章发到《讽刺与漫画》杂志之中,应该比较符合编辑口味。

文学这条路,是不容易走的。既要对得起文学的良心,又想发表文章,很多时候,这本身就是一对矛盾。我想,这就是我们的现实社会之中,有些作品甫一问世,就惨遭封杀,几年过后,封杀令解除之时,大家才惊呼,原来这是一部多么伟大的作品。

这就是政治的力量,它的力量过于强大,不光是文学创作者,我觉得很多人在它面前都会无可奈何。

有时候我想,文学在某个程度上而言,它的魅力像金钱,金钱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东西,世间众生在它面前会呈现出不同的面貌,有悲剧,也有喜剧。

文学作品的主题或者结局,我想也不外乎两种:悲剧,抑或喜剧。

我们都在生活的悲喜剧里挣扎,时间长了,累了,倦了。禁不住想:还是做个快乐、幸福、自由的读书人吧。

肖君,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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