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诗

斑鸠斑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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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台上,凌乱的一堆树枝,错落有致围成一个圆窝儿,那是斑鸠妈妈筑的巢。

翠绿婆娑的樟树在窗外摇曳。与老公冷战了几天。结婚十多年,我忙工作、忙家务,像个陀螺转不停,黄花闺女熬成黄脸婆。他是早出晚归,工作复工作。

斑鸠妈妈呆在窝里,好多天一动不动。

一天,她偶尔松动下羽毛翅膀,居然露出了两个圆白溜溜的蛋。正读初中的女儿欢欣雀跃,这成了咱家的喜事。

孵蛋是个辛苦活,斑鸠妈妈白天到晚上都窝着,除了脑袋灵活地转转,眼睛机警地滴溜溜,母亲育儿,总是无怨无悔。

老公问:“斑鸠爸爸在哪里,怎么一直不见他来?”

我说:“还不是开会应酬去了。哪里总是女人守着个家。”

附近樟树上翻飞着一群斑鸠麻雀们,似乎有个斑鸠爸爸一直在鸣叫盘旋,是不是外出辛苦觅食,回来喂了虫子给自己老婆吃呢。

无意中想起坐月子时,老公坚持每天从乡镇赶回。一次雷雨交加的夜晚,满身湿透的他说,路边一棵大树突然倒下,差一点砸中正骑摩托飞驰的他。

没多久,两个丑得打人的肉肉的斑鸠雏儿,偶尔从斑鸠妈妈羽毛下颤巍巍顶出个睡眼惺忪的脑袋。

又没多久,羽翼未丰的斑鸠雏儿似乎更加调皮,时不时从老妈翅膀下钻出个毛毛的丑陋的脑袋。

斑鸠妈妈沉稳持久、耐心十足,眼神笃定温厚、气定神闲。两个多月都没挪窝儿,彰显一个母亲的包容和伟大。

两个小斑鸠羽毛轻盈,体态俊秀,在窗台走来走去,跃跃欲试,展开羽翼,相互激励,目光坚定,目标确定。扑腾腾两下,倏地就落在对面窗台,只见小翅收拢,小爪落地,微微趔趄了一下,但还是站稳了,首次试飞成功。

一周之后,两只小斑鸠已在附近几棵樟树上飞来跳去,肆意享受着自己的青春,投入大自然与亲戚朋友们混为一群了。

斑鸠妈妈什么时候已经放心地走了,我没怎么留心。

鸟妈妈再没回来,小小鸟们也再没回来。

空空的巢,留下些许绒绒的羽毛;似乎还残存妈妈和孩子们的体温。那些辛苦、那些爱、那些成长、那些离别……

我的眼睛湿润了,作为母亲我感触良久,久久不能平息。

我拨通了老公的电话:“晚上早点回,我熬了汤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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