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

民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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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好些同学、朋友从事着厨师的职业,有些在政府或企业食堂,有些在酒店饭馆,个别的在做了多年之后,对这个行业熟门熟路了,浙渐有了自己的想法,开始涉足民间大厨的行当——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合股成立一家小型的公司,购置一些必备的餐具、炊具,生意便可以开张了。有些人平日里正常上班工作,双休日接活,工作、副业两不误。

这是一个不新却新兴的行当。说它不新,因为很早就有这样的人。小时候,邻村一位掌勺人,块头高大有力,那时我们村只要有喜事,保准是先去请他。每次,他开了一辆三卡,三卡上装满锅灶什物。当年,煤气灶好像还不太常用,我常见好几口大灶一字排开,全都是煤油桶做的大火炉。炉火很旺,映红他一脸的肌肉。他穿着大褂,系着大围裙,衣袖高卷。一些帮工的冷盘准备完毕,婚礼仪式也差不多的时候,他便一声令下:开锅了!于是众男帮工便紧张起来,全盯着他在几口大锅前忽左忽右,锅子也不用盖锅盖,大勺与锅的碰撞声时起时落,热气腾腾处,他就像一个人在变魔术,变出来一个又一个的热菜。边上一个洗锅的人,恁是直不起腰来,因为他根本没给他休息的时间。这样的一个人,在那时的村里,简直就像一位领袖,掌管着我们难得的喜宴,而对于我们这些孩子们来说,那时的喜宴,无论如何是有着神奇的诱惑力的。

随着人们生活水平与眼界的不断提高,办个酒席也普遍赶时髦了。除了场地有所限制外(如今各社区的文化礼堂倒是一个好去处),其他的基本可以做到与酒店无异。一桌菜由大厨来把关,列个清单,冷热荤素搭配,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了。几个搭档,协同合作,各有专长,菜搬上桌来,满满当当,皆显刀功厨艺,色香味形俱全。主人有面子,客人有口福,价钱却低了酒店一大截,自然皆大欢喜。

你若去见识一下灶间,新型轻便洁净的炊具组合一字排开,蒸煮炒煎分明,大厨左右逢源,旺旺的火冲撞着灶底,眼看着一锅锅菜品上台分盘由帮工搬至桌上,全然没有过去的烟熏火燎,不必手忙脚乱,胜似闲庭信步,只听得席间直叫:慢点上啊,菜上得太快了,都叠上好几层了。

民以食为天,生活奔小康的民间宴席,不仅是乡风民俗的约定俗成,更是亲朋好友们难得的短暂相聚,说说近况,聊聊生活,增进了情感,深化了亲情。至于菜的品质,免不了夸赞一番,自然也是给大厨们的最好褒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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